男人低着眉眼,恭敬回话:“是。”
谷川妄抱好狐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个男人,又问:“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规矩?”
男人没抬头,撑膝的手攥得很紧,说:“知道。”
谷川妄没再说话,把掌间明火引向香台上的半截白烛。烛光照亮了屋。
庙宇陈旧,内壁漆皮剥落。原本奉于庙所的神像早不知了去向,案台上尘垢蛛网遍布。
谷川妄的视线往庙中的两口棺材处扫了扫。那两口棺材质地很新,像是才置办不久的。制棺的木挺特别,就是取自这阴气极重的龟背山。方才没细察,这会儿才惊觉这窄小的空间里血腥味很重。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怀中还在啃糖葫芦的狐狸,视线转向跪在他脚边的男人。
“求您。”跪地的男人哐哐哐地给他磕头,边磕边求:“求您救救他。求您宽恕他的错。他是因为我才做的这些错事,他的业障都给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来担着。求求您,不要让他就这么没了。只要您能救活他,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
谷川妄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前男人这番虔诚的可怜相,让他想起了井边祭祀的老太。
眼见那男人的额角磕出了血,被隔在外头的那东西疯狂撞击结界的力度越发剧烈。
谷川妄循声往结界外淡看了一眼,仿若根本瞧不见外头那东西一般。片刻后,幽幽叫了一声匍匐在地那男人的名字:“陈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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