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空当,陆离开始攻略眼前这个孩子。
和善可亲的态度,萦绕在耳边的高明话术,以及即将上桌的丰盛午餐,米高感觉自己遇到了大善人。
“我一天能擦二十双鞋,得到二十便士,其中有三分之一要上交给擦鞋协会,另外三分之一用于日常生活,剩下三分之一存进存款账户,等十六岁就可以领出来。”
“会长人挺好,看我守规矩,从来不少交钱,每天诚实地上报收入,就把这片靠近金融城的区域分给我,只要肯干,就有利可图。”
“协会?是官方组织,一共有一百多个男孩,有些人的母亲就在工作地附近,做洗衣妇、街头小贩、清洁工,中午他们会跟家人一起吃饭,下午再出来擦鞋。”
“但更多人没有母亲,我就是其中之一,每天在街头啃价值一便士的面包,或者在摊子上吃烤土豆、喝咖啡。假如太累,或者被客人骂哭,就去吃个肉馅饼。”
“住所?教堂的托尼神父很好,让我睡在锅炉房,冬天很暖和。”
米高像个话痨般,讲述着过往,开心的、难过的,什么都往外说。
在他记忆里,没有父亲这个概念,而母亲不堪忍受邻居的指指点点,与客人的虐待,在前年跳河自尽了。
而陆离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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