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主力袭扰大军渡河,后营一定空虚……”
说着,他用余光看向丁原。
孙子云: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此刻,云中城内怕是十室九空,假如主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率性而为,眼下这支小股骑军,很有可能会折在偷营的过程中。
不过,丁原老成持重,冷声下达了命令:“宋宪,你派出探哨摸清敌军后营的位置,等到了寅时再出兵袭杀。”
寅时,又称平旦、日旦,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对应现在的凌晨三点钟到五点钟。
那时候天色灰蒙,营内的匈奴人闹了半宿,肯定是浑身疲惫,而哨兵站了一夜岗,同样困顿不堪,正是劫营的好时机。
“诺。”
宋宪亦不再犹豫,点了四十余骑,并且亲自带了一队,沿着不同的方向摸索。
人声散尽。
丁原眯着眼睛,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云中城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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