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扬起手中的大刀,砍了下去。
“汝母婢也!”
喝骂声中,血光四溅。
只见一颗戴着平帻的头颅高高扬起,表情还停留在死前那一刻,狰狞、癫狂,以及错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年逾四旬的百石官员,竟然如此生猛。
“身为亭长,吃着朝廷的粟米,竟有脸造反……”
陆诩朝尸体吐了口唾沫,而血液顺着刀身往下淌,将缠在刀柄上的布条染透,手心一片滑腻。
下意识地,他收了几分力气,以免武器脱手,同时睥睨前方,盯着眼前四人,呵问道:
“狗鼠辈,尔等从何而来?”
在陆诩眼中,黄巾贼与牲畜无异,或许,其中有不得不反的穷苦人,但大部分都是流寇,不事生产、劫掠为生,所过之地皆为焦土,只会让更多良善、有饭吃的百姓流离失所,裹协他们一同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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