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小半壶浊酒倒在焦黄的獐子肉上,除去腥膻味。
此时此刻,地炉烧得正旺,肥瘦相间的獐子肉滋滋冒油,酒虽浊,但也是筛过多次。
雪夜中,能有这样的待遇,还要奢求什么,一个字,美!
因此,陆离哪有功夫搭理这群人,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片下一块肉,一口酒,送下肚,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紧接着,咽口水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毕竟兔肉汤寡淡,哪有烤肉那般滋味。
为了料理这只獐子,陆离不仅用酒去腥,还拿出从黄巾贼尸体上摸来的盐块,碾碎了撒上去。
“噫,某第一次知晓,世间竟有如此奢侈之事。”
慨叹声传来。
随后,那个让人看不清路数的黑脸汉子愤愤不平道:“吾等黔首这辈子都尝不到这等滋味,而士子、贵族不事生产,却餐餐精米白饭、顿顿有肉,清冽美酒不断。”
声音虽低,但这种环境下,谁听不到?何况陆离听觉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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