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站了多久,脊背绷直,脖颈青筋跳动,额角沁出冷汗。他不动也不逃,脸色沉沉。
周继知道男人如今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无异——或者都不如,他受了不轻的伤,隔着半间屋,周继都嗅到了血腥味。
一双深沉的眼望向周继,以刺骨冷意作为他们之间的开场,冷冽的眼神仿佛要刮进他的骨隙。
这没错,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按照周继应有的残暴嗜虐性子,他本应给男人上一遍重刑——但今日不行,周继不打算将那些骇人刑具用在阮义身上,不是因为他心软,只是他被勒令不准伤及男人的性命,加之袁钟也再三强调明日要阮义完好出现,这样多的限制,当然不适宜下手。
但他到底是一个无比尽职尽责的人,就这样放过阮义有违他恶人的形象,何况袁钟还在后面跟着,他不能前一瞬还对折磨阮义饶有兴趣,后一瞬就一反常态地宽宏大量起来。
周继看了阮义一眼,可惜地想,他怎么偏偏遇上了自己。
他不顾阮义周身散发出的寒意,慢悠悠地在他身侧坐下。
袁钟从后方跟上来了,说:“还不快来见过你夫君。你如今身份低微,峰主肯接收你是你的福分,摆着这副姿态给谁看?”
周继一阵牙酸,想象不出这是明苍宗青字辈之首能说出来的话。不过他还是立刻接过了话头,跟着嘲讽:“莫不是还念着从前的身份,放不下身段?”
两人一番对话,既是羞辱,也是找茬,阮义神情不变,一声不吭,便又给了袁钟惩罚的理由。
“峰主,他不听话,您便多管教一下他。”袁钟望着阮义,冷笑一声,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条带着倒刺的铁鞭,道:“赏他一顿鞭子,看他还知不知道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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