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吃人,他们也吃人,杀他们又与杀畜生何异呢?”
“你觉得呢,穆姑娘?”
木念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老道温和的目光里,仿佛有种可以看穿真实的力量,让她无法违心地不去思考。
人与禽兽何异?如果昨夜围着他们要命的,是比狼还禽兽的恶人,她也会拿着刀冲上去吗?那粘稠的血腥,那断骨割肉的手感。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木念深深地打了个寒战。她直觉那下面连着的是无底的深渊,凝视了就是万劫不复。她不能被拽下去。
她一定要回去。
“师父,你跟她一个乡下野丫头说什么呀,她根本就听不懂嘛。”文焕听得头疼,“连我都快听不懂啦。”
“要是照您说的,那我觉得,仁也没什么好的,当禽兽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他歪着头若有所思,是恍然大悟了,“做人就只能吃亏,土里刨食;做禽兽呢,就可以杀人取乐,缺什么抢什么,要什么有什么。”
“嗯,怪不得现在的大官和聪明人,都抢着脱下官皮人皮,要当禽兽呢。”文焕撅起了嘴,“师父,要不咱们也抓紧点机会,不然我怕排队都轮不上啦。”
“道长您息怒,您只管教训,只千万别打死了他呀。”穆易赶紧上前求情。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连听得一头雾水的穆易都这么想,老道士肯定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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