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道是像丘处机那样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才算得上是大侠,朝廷里尽是都是欺上媚下的狗官。现在见了辛大人才知道,我真是大错特错,枉活半生,竟还不如文焕一个少年明事理。”
穆易的眼里燃着,能把他整个人照亮的熊熊火光,再不见平日里的憔悴愁苦颜色。恰如枯木逢春,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他半生凄苦飘零,担着寻人的重担,如今才算是为自己而活。
虽知此行危险,可木念又怎忍心说得出半句阻拦之语,眼泪却不觉洒落满襟。
穆易自然明白女儿为何担忧落泪:“莫哭莫哭,当年咱们杨家先祖杨再兴,凭着一杆铁枪,单枪匹马就能独战数千金兵呢。你阿爹虽然技不如人,但也不致于堕了杨家威名,定会平安归来见你。”
“到时阿爹立了功,做了大将军,骑着高头大马,穿红挂绿的回来,只怕念儿都要认不出阿爹喽。”
“到时候,念儿也长成大姑娘了,爹更认不出念儿了。咱们可就只能靠杨家枪法认人喽。”
“所以爹教你的枪法,念儿可一定好好勤学苦练,就算爹不在你身边,也万万不可有半分懈怠。这样爹在战场之上,才不会分心,知道了吗?”
木念含泪应允。她不是真的五岁小儿,当然明白穆易话中的未尽之语。战场凶险,生死难料,不过是虚言宽慰女儿罢了。
“阿爹当了大将军,我也是认得出阿爹的。”
穆易被女儿童言逗乐,也是心中一松。他却不知木念此话并非虚言,而是世事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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