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向来无法在史上持久留存，这是规律。”
“这正好又牵扯到下一个题目，文艺的社会意义，说句不谦虚的话，即便是对最爱学习的学生来说，与吴教授口中的所谓规律和史相比，他们也会更喜欢《射雕》的故事，换个简单的说法，如果有十个人依靠正史知道成吉思汗，那就有一千个人通过这个故事了解了铁木真。”
吴启光不以为然地摇头，正欲接话，柳敬亭续道：“此外，吴教授研究史以及的社会意义，而《射雕》则负责创造史，以及通过娱乐和陪伴广大读者来践行社会意义。”
“恕我冒昧地猜一句，吴教授的诸多论文中，估计避免不了要提《阿q正传》、《哈姆雷特》等作品，也就是说，吴教授口中的‘所谓某某某’其实反而是你研究学问离不开的文本和依据，不然研究就变成无本之末，无水之源，这，也是一种社会意义。”
吴启光想到自己发表在isi上面的那篇《阿q人物原型考》，瞬间哑口无言，这才意识到柳敬亭除了是古庸生，还是那个柳敬亭。
“同样，这次经典文化的重现活动，我们也会尽力，希望能为吴教授提供更多的研究对象，让吴教授从中发掘出更多的规律。”
所有人都听出来柳敬亭的言外之意，但没有一个人出面表示不赞同，包括坐在首位的吴启光。
讥讽柳敬亭有创作者的优越感，结果柳敬亭就彻底释放这种优越感，摆明告诉你，我们的东西的其中一个意义就是让你们有东西可研究，相比之下，你们的研究有什么意义？
重拾经典文化首次大会在这种冷冽而尴尬的环境中落下帷幕，散会后，徐晴畅快地拉着柳敬亭回家吃饭，她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徐远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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