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衡打断道:“我明白,杂志这几年在走下坡路,总公司有弃子的打算,所以让我们自生自灭,可是作为这个杂志的领头人,你敢说自己没有责任?”
“我自然是有责任的,”周道然语气转弱,“可是你应该知道这样有着悠长历史的杂志,改变起来难度有多大,相信你应该也心里有数。”
“魄力问题,说到底,”匡衡一针见血道:“我了解你的意思,你是害怕改变的过于激进会加速这个杂志的消亡,到时候我们大家提前失业。”
“这是其一,”周道然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如果杂志按照你的方案来运作,三两年未必会见成效,而总公司对我们杂志的忍耐限度已然没那那么长,最重要的是你那些方案类似空中楼阁,看上去很美,执行起来很难。”
“未曾做事,就退缩,注定成不了事。”
“做事前,不能筹划好一切,最终难免手忙脚乱。”
匡衡不再继续辩论,说:“话不投机,多说无益,你要开除我还是怎么?”
周道然道:“你对杂志贡献甚大,我不想多做追究,你自己辞职吧。”
“多谢。”匡衡指了指自己的桌子,示意要收拾桌子走人。
周道然“哦”了一声,站起身,“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已经决定要走,为什么要搞这些事,说起来,其实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的假想对手应该不是《大江湖》。”
“两个目的,一是想挑拨《大江湖》和《鼎》的战斗,把市场搞乱,我趁机而起,第二,”匡衡看了眼弥琥,说:“第二是我的确想从这边带走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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