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孝没被问烦,林之孝家的在一边先替丈夫烦了,赶紧拿了一叠衣裳支使女儿给隔壁的卜氏送衣裳过去。
红玉猜想父母许久没见肯定也是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很是有眼色地把地方让了出来。
住在红玉家隔壁的是一位带着儿子寡居的女子卜氏,年纪二十七八的样子,儿子芸哥儿已经十二,比红玉还大上两岁。
母子俩虽然有一间房子傍身,可因为要供芸哥儿上学,所以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卜氏时常接些绣活补贴家用,红玉的母亲怜邻居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也时常从主人家帮卜氏接些价钱好的活计,又怕卜氏不好意思所以总叫红玉送还送往的,一来二去的两边的孩子也就十分熟悉了。
院门没锁,红玉拿着待修补的衣裳走了进去,容这母子俩住着的小院不小,但院里能见着的也就只有一把老藤、一张石桌和一株刚刚迁进来的瘦小新梅。院里没风,那株已经结完了果的老藤却癫痫似地上下抖动,红玉轻手轻脚地凑过去成功在老藤把自己哆嗦折之前一捉住了正在往架子上爬的大肥猫。
肥猫是红玉家里的,它跟主人一样已经串熟了隔壁的家门,猫儿的身子骨有着和它壮硕身型相一致的笨拙,红玉单手就拿捏了它,使劲掂了掂勉强让肥猫的双脚离了地才一本正经地斥道,"这都只剩一根藤了你来还霍霍。"
被斥责的猫咪很是怂包地喵呜了一声,红玉便威风地一手抱着抱着肥猫一手抱着衣裳迈开小短腿进了屋里。
屋里是和外边相一致的空荡,能见到三两东西全都是日常家里用的,是只消一眼就能获悉的朴素清贫。
卜氏最近病情又有些反复所以坐在外间的只有个芸哥儿。
红玉进来的时候少年正坐在窗户边上,借着光打量手中被绣棚绷起来的手帕,红玉有些好奇,便将猫儿往地上一放,人凑过去问道,"看什么呢?"
芸哥儿拿着那张手帕正和自己斗智斗勇得认真,红玉一开口吓得他将瞄了半天的针狠狠地戳在了自己的指头上,把痛得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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