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要这碗粥虽是临时起意,不过也是在盘算之内。
王熙凤打算立威,并且她打算把这一记杀威棒打在头最铁的人身上。
这种头铁的人往往是世代在府里伺候的,因着侍候了几代主子就蹭糊了主子和奴仆之间的界限,出入要丫头小子们伺候,日常要小辈主子们敬重,踩平了自家和主人家的门槛,家里的库直通府里,家里的账全赊府上。
想整治这些人不是一棍子上去就能打死的,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你是我妯娌,我是他表亲,本就盘根错节的关系被利益一粘,成了一张互相掩映、密不透风的网。
不过王熙凤到底是王熙凤,她还是很轻易地在这张网上找到了一根线头,把这个小厨房布置的滴水不漏的人是一对婆媳,既然是婆婆和媳妇,那多少是能寻得着一点龃龉的。
那么现在她差的就是一只能拽住线头的手了。
这手当日不是林红玉,她可没傻到指望这么个小娃娃。
她挑中的手是红玉的母亲,这位母亲不肯为她这个无关的人出手,但至少是会为红玉出手的。
母亲总是舍不得女儿受委屈,王熙凤要做的就只是让红玉受些她母亲见不得的委屈。
前天王熙凤就一口酥豆腐将厨房的老婆子们一点脸面不给地骂。
昨天王熙凤拿着一句太太屋里丢了东西,差使得整个厨房的人没有半刻可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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