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之沉默着,心中颤抖着登上灵洲湖。
湖心岛的正中心,陈长衍盘坐在阵法核心,宛如随时都会腐朽的枯木一般。
他不似平时的沉稳老练,面上带着些许轻狂,还有几分从容,衣裳被整理的很整齐。
陈念之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老叔公体内的真气和精血都已经彻底干渴,早就已经坐化多时。
“老祖公为了催动阵法,将自身精血全部熬炼成了真气,甚至体内没有一滴血液了。”
一旁的贤烟双眼通红,带着哭腔说道,她一边抹着泪一边给老叔公整理衣裳。
陈念之静静的站着,嘴巴张了张,颤抖着问道:“他可曾留下遗言?”
贤凌颤抖着,哽咽着说道:“老祖公让我告诉您,此生他无憾矣!”
“他说你不用给他办两甲子寿辰,也不需要风光大葬,若是有朝一日你能羽化登仙,记得带上他的骨灰。”
“把他洒在那片天地,告诉那广袤仙界,陈长衍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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