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晰明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接不上话，有关于过去的所有东西他都接不上话。
“哎，要不您陪我去楼下草坪走一圈吧……别拿那眼神看我啊，我从来不在主治医生面前闹事，就晃悠几分钟，监狱还能放风呢，我一个病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犯法吧？”郁野从床上站起来，直接伸手拉他，“走啦走啦。”
柯晰明被拽得一个踉跄，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跟着他出了病房。
整个疗养院的结构已经被他记在了脑子里，K区是不开放的隔离区，整个区域的三栋楼都被单独圈出来，三栋楼和另外一栋与开放院区接轨的办公楼圈出了一块大的草坪。这里就是平时病人散心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一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员虽然对他们报以诧异的目光，但似乎没有谁对此提出疑问，就像他们已经很熟悉K312的病人喜欢拉着他的主治医生出去遛弯一样。
刚走出大楼的范围，郁野就轻声说：“看了纸条了？”
柯晰明一愣。
“表情正常点，摄像头都看着呢。”郁野走进日光里，开始活动起手脚，“我知道你忘了很多事，但不知道你忘到了哪个程度，到处都是摄像头和监听器这件事你没忘吧？”
柯晰明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郁野叹了口气：“那就是把我也给忘了，我们可是一起背着罗晰川违规通宵看电影的过命交情……你不会把想逃出去这件事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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