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修的嗓子似受过什么创伤,粗粝低沉,听着让人皱眉,但语气却是平淡柔和的,即使这样也能叫人从心底生出好感。
然他话未说尽,便觉原先柔和的灵力中混入了一股醇厚精粹的力道。
“不可!”妖修猛地起身,慌张制止,但因伤势过重,被砚尘生一只手就按了回去。
妖修目眦欲裂,砚尘生却浑然不觉,淡淡道:“我如今戴罪之身,孑然一人,只剩两个心愿,一愿此战告捷,二愿家仇得报。”
融化的金丹从妖修寸口上循绕过心脉,归入丹田,渗进妖丹中碎裂的缝隙里,将其填补完罢,还贴心地环在外围,如屏障般将妖丹牢牢裹覆。
“我这修为是拿寿命与视味二感换来的,就算将金丹让给你,于我也无甚损伤。”砚尘生豁然道,“虽说只有数面之缘,我却总觉得与你十分熟稔……世上与我相熟之人只剩你一个,我无甚牵挂,往后还可借你之眼,再看看大好河山。”
“你方才问我为何救你。”砚尘生低笑,“我这双手撩起过美人覆面白纱,动过太康花魁的颊边胭脂,此刻虽不知你真容,也晓得你骨相极佳。”
“就当我以貌取妖,舍不得见桑榆晚吧。”
“那你不如将经脉魂魄皆赠与我。”妖修忽的换了语气,蛊惑道,“你如何能与当今修真界推崇之人作对——你如何伤得了他?”
砚尘生周身一冷,浑身灵力精魄似骤然入了无底黑洞,沿经络源源不断地流向妖修。
“我来帮你复仇。”妖修循循善诱道,“你安心合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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