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虽简陋,但物品一应俱全,房间内放了两张床,看着仍不大挤,砚尘生有些力乏,和衣卧在床边软椅上养神。
天色还早,他又毫无困意,便使唤玄殷道:“去将桌上干果拿来些。”
玄殷正摆弄着桌上杯盏,闻言给他递去一小碟瓜子,问砚尘生说:“方才那人便是你母亲所说的‘故友’?”
“非也,方才与我们讲话之人是玄羽宫长老宫池羽。”砚尘生失笑,修长的指节轻巧一碾便褪去果壳,为玄殷解惑说,“我母亲提到的故友是宫池羽亲妹宫上音。”
“宫池羽口中还未出结界的之人——宫清华,是宫上音之女,也就是宫池羽的亲侄女。”砚尘生看向窗外各态百样的修士,失望叹气,“我母亲还说这回来的均是各家拔尖的子弟,品貌皆非凡……啧。”砚尘生补充道,“一个养眼的都没有,传闻果然不可信。”
“不可这般以貌取人。”玄殷捉来砚尘生的一只手,将一把剥完的瓜子放在他手心,问他道,“那宫池羽为何称你为师侄?他似与你父母十分熟稔。”
“并不。”砚尘生听却,眉尖轻挑,向窗外看了一眼离客栈尚远的宫池羽,对玄殷道:“我母亲嫁至太康前,乃是玄羽宫宫主座下、三位内门弟子之一,师兄为宫池羽,师妹是宫上音。”
砚尘生笑得狡黠:“我父亲——常年占着修真界第二美男之誉。而众人口中那第一人,正是宫池羽。”
玄殷被塞了一耳朵八卦,意外道:“倒也不曾见砚邸与玄羽宫来往。”
“当年玄羽宫宫主要我娘亲嫁与宫池羽,我娘亲不愿意,宫主以‘师命不可违’之由施压于她,我母亲怒极,与之决裂了。”瓜子味咸,砚尘生又支使玄殷给他倒水,“这是明面上的关系,他们三人幼时便交谊颇深,私下里并未因此生出龃龉。”
“说起来玄羽宫与潼洲州府分座潼洲一东一西,来主持的竟只有玄羽宫长老。”砚尘生盘算道,“外传潼洲州府青黄不接,实力大不如前,只怕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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