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尘生在榻间辗转反侧,这很反常——因体弱的缘由,他常早早便觉得疲乏,入睡向来是极快的。
他有些不适地揉了下颈间,总觉得脖颈处皮肤感觉有些异样。
却找不到缘由。
他将这一怪状归为对玄殷的毛发过敏——哪知道玄殷原型是什么动物。
砚尘生忿忿地想这人做妖时必然不爱洗澡,要不然怎会才叫他碰了一下就浑身不对劲。
脏死了!嫌弃!
静心决念了近四十遍,砚尘生才约莫有了睡意。
迷蒙间,他觉得呼吸有些不畅,随即深深皱眉,缓缓撩起眼睫。
眸中水雾退却后,砚尘生看见有人跪坐在他正上方,那人未束的长发散落在他颈侧,像细碎的电流略过,挠得他有些痒。
他将头偏向一侧,青云般柔软的鬓发随他的动作滑落,遮了半边羊脂一样透红的颊侧,那缕散开的发捂得他有些闷热,他嗅到了自己发间缥缈干净的草木香。
随即,碎发被人别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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