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的狐朋狗友多——其实也算不上是狐朋狗友。他最能打,附近没人能打得过他,而且虽然他没透露过,但偶尔来接他的豪车也能彰示的出他家不一般的背景,因此一群同样不学好的就擅自把他奉为老大,每天跟着他一起混日子。
老师碍于他的家庭,林家父母碍于他的感情,都管不了他。
他也乐得这么放纵自己,去逃避过去,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让自己觉得轻松。
那时候的祁澜霏很喜欢自己发呆。
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下,把脑袋放空,介于一种睡觉又没睡着的状态。
平时跟着他的小弟太聒噪,在无数次躲避中,他找到了一个理想位置——学校篮球场旁的一间杂物房房顶。
那间小房子不大,也没有梯子能上去。但他紧挨着小树林,树林里一棵老杏树的枝丫离着房顶很近。那杏树不知道多大年岁了,粗壮的不像话。以祁澜霏的身手,想上去轻轻松松。
小房正上方有茂密的树叶遮挡,就是中午过去也不会晒。
这地方离教学楼和食堂都不近,平时不会有乱糟糟的吵闹声,但又因为挨着篮球场,偶尔会有人打球的声音传来,也不至于太安静。
祁澜霏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发现这个地方后,他第二天就找了两个干净的麻袋和一块砖头带上去,平时躺下就把麻袋垫到底下,走了就把麻袋折好压在砖头下面。
祁澜霏一直这么混着日子,直到林祁轩突然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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