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在小学时读过弗兰肯斯坦的故事,用尸体拼接复活的弗兰肯斯坦发现自己的天生就会吹奏笛子的技巧,从而认为这双手中寄宿着死者的灵魂。
后来夏油杰读了高专做了咒术师,有一种说法,把生得领域看作咒术师精神世界的复写。这么说来,区别咒术师与非咒术师的是大脑构造的不同,人的灵魂想必就依附于人脑中。但他尚未领悟自己的领域,也无从辨析其中的正误。
不过单从眼前的惨象来看,不论使用的是什么神秘的术式,脑花中的灵魂的确是跟着大脑的形态在转移。
霞光顺着玻璃淌下来,高耸入云的盘星大楼下,横滨港温柔地摇晃满怀橙色的水,天空、大地、室内的各色陈列都蒙上一层薄薄的夕光。就连地上横死的女尸,也在这一片柔光中缓和了脸上的狰狞。夏油杰没来由地想起露琪亚,不知道她如今到了哪里?现在又在干什么?会和什么人也一起看着今天的落日吗?
如果死神小姐在这里,一定会说身体不过是件容器,自由的灵魂无所不在。心在何处,灵魂就飞往何处吧。
夏油杰解下身上的袈裟,轻轻地盖在进入永眠的少女身上。在他身后,骨女垂下的小指突然抖了一抖。
遥远的宫城县,仙台,朽木露琪亚的确在等待日落。
她站在正对一户民居的电线杆顶上,即将结束对任务目标虎杖悠仁为期一个白昼的观察。
摇着一头粉色短发的小学生,背着方方正正的书包,站在自家门口中气十足地喊着:“爷爷,我回来啦——”
隔壁正在打理院子的主妇,听到声音,也直起腰,笑着跟他挥手:“是悠仁回来了。今天上学怎么样?”
“荣子阿姨好!今天在学校很开心,体育课我又跑了全班第一!”悠仁双手拉着书包,扬起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像一颗不断向外散发活力之光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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