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南骄整个手臂都麻了,他和沈客都属于睡觉很规矩的那种人,这就导致整晚上沈客的头都没挪过窝儿,那可是颗实打实的脑袋,压着手臂血液流通自然不畅。
看着从醒来就一直跺着脚甩着手嗷嗷叫的南骄,还躺在床上的沈客摸了摸鼻子,脸上悄然泛起了红晕,嘴角也偷偷弯了一下,一扫昨夜的低迷情绪。
外面雨已经停了,沈客不用参与采集,南骄还要跟着采集队出去的,离开前还叮嘱沈客多睡会儿。
沈客是一点儿也闲不住,昨天晚上把积压的负面情绪都发泄掉后,整个晚上他都睡得格外踏实,没有噩梦,也没有那种半夜惊醒惶惶然不知身处何方的迷茫,内心反而对能回家这件事儿更坚定了,既然有人能把他送来,那不更说明他能回去吗?
他从木柴堆里找了根长短合适的木头充当拐杖用,拎着昨晚上剥下来的苎麻皮就慢悠悠地往小溪边走去,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个金色的小尾巴。
麻要趁着湿润的时候在流水里浸泡2-3小时,然后还要继续在静水中泡半小时,所以沈客把木盆也带上了。
在小溪边寻了个水浅的位置,又从小溪里抠了块石头出来压在苎麻皮上,沈客也没一直盯着,转而观察起了小溪边的植物。
他想找一种叫做白茅草的植物,这种植物沈客记得从哪本书里看过有人用来铺屋顶,拄着拐沿着小溪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像的,而且屋顶上铺的那种草也没见着。
他那间石屋盖得异常潦草,屋顶没盖完,也没用石头或者木头把地面抬高一点,屋内的草长得比室外还要茂盛,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都得在石屋内生活,即便回去了也可以当做给南骄和原主留下的礼物,所以屋子是一定要修整的。
沈客杵着拐走得很慢,身后的小尾巴也闪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跟着,沈客明明听到有东西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回过头却什么都没见到,心里莫名有点怵,又走了几步就不打算往前,掉头往来时的路回去,小尾巴没注意,直愣愣地暴露在沈客面前。
一只金色的小狮子,额头上还有独属于兽人的云纹,沈客知道这是部落的小崽子,便朝小狮子招了招手,这还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瞧见别人的兽形,幼年体狮子不像成年体那么凶猛,反而更像只奶呼呼的猫咪,特别软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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