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大将军,是整个北境军的军心,他不能倒,北境军也不能倒。
“大将军!您的长枪!”他的副将匆匆到来,为他送上那柄祖传的长枪。
萧家烈焰枪,曾随先祖鏖战多年,也随他杀过无数敌人。
沉铁打造的枪身被手摩擦得光华生浆,温润内敛。枪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刀枪箭痕,最严重的是中间一道模糊不清的断裂痕迹,是在萧北秦最艰难的一战里,被一名宗师高手砍断,之后又由萧北秦请军中大匠重新接起,几乎看不出痕迹。
这柄长枪,记录着他这一生无数的战役,也记录着他萧家的功勋战绩。
曾无数次浴血杀出重围,又曾无数次收割对手性命。
只是这一次,可能要陪他埋没在沙场上了。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他作为一名将军,最好的宿命,就是死在战场上,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只是在刀光剑影、血色漫天里,他想起了怀孕时的夫人,想起她在树影花丛间,一边缝着布娃娃,一边笑着看他练剑的样子。
他想到了女儿,想起幼时倔强的她,不认为女子就要深藏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执着地拿起长枪,一遍一遍苦练萧家祖传枪法。他看得又笑又泪,最后还是上去夺了她的长枪,指责女儿不该想着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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