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玘正在端详书案上铺开的画卷,这幅作品是他今天刚完成的,墨迹还未干透,带着湿润的笔触描绘出来的山水之图尤为鲜活,少年吃鱼的生动形象更是跃然纸上。
他看得认真,对宁远崇的疑问也是心不在焉的:“父亲从何处听来?”
宁远崇面庞带笑:“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
宁玘愣了一下,缓缓抬头。
父子两人隔着书案对望,眉眼极为相似。
只是父亲宁远崇的眉眼更加强硬,不显山不露水;儿子宁玘的眉眼更加清隽,周身有一股不染世俗的脱尘之气。
“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宁玘喃喃着,复又摇摇头,笑道,“父亲说的没错,姜九郎的确是我的好友,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宁远崇听到那个“唯一”,莫名怅然起来。
“有空带他来宁府作客。”时常听到同僚对他家十九赞不绝口,却无人知道他宁远崇也曾羡慕别人家儿子的跳脱生动。
难得,他也有机会看到儿子带着友人上门做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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