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骨纤细脆弱,宁玘蓦地心口一紧,掌心灼烫般将手收了回来。
“小心些。”他压低声音。
姜羲头也不回,只迷离地望着远处的喧嚣:“你说这长安的平康坊,跟樟州的盛乐坊有什么区别?在樟州的时候,我时常往盛乐坊去,那可真是人间享乐富贵之地啊……”
“咳咳,阿九,你……”宁玘很想提醒一句,你不是女子吗,怎的还时常出入这些烟花之地?
——姜羲是女扮男装,这一点宁玘一直没忘。
最近长安也掀起了一股新风潮,妙龄小娘子们爱上了穿男装,穿着周正严谨的男装,却头戴珠翠,胸前鼓鼓,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女儿娇态,教人一眼便能看破她们的伪装。
姜羲并不,她举止毫无矫揉做作之态不说,更有少年郎都难得的风流飘逸,清隽若山泉,实在是很难将她与娇滴滴的小娘子联系起来。
就连宁玘,偶尔也会忘了姜羲是个女子,与她相处得自然轻松,仿佛伯牙子期那般的知音好友,便模糊了她的性别。
可模糊归模糊,姜羲仍是女儿身,这是不改的事实。
姜羲吃酒交友,宁玘还能淡定,可听到姜羲说要去逛烟花之地,宁玘也不免有些破功,从容的眉眼间添了些无奈。
姜羲歪头看他,一秒就听懂了宁玘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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