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阿稷会明白那么多。
因为当一个人站在漩涡中央的时候,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懂了。
如果不懂,就会死。
阿稷一直好好活了下来,所以他什么都懂。
而他叶诤要想好好活下去,也必须什么都懂。
连日琢磨周旋,叶诤连灵魂都是疲惫的,跟姜羲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带出来了。那份惆怅恍然,姜羲听得明明白白,也感叹叶诤生在了帝王家。
世人贪恋的权势,哪有那么好得的?背后不知道多少阴谋算计,什么亲情兄弟孺慕父子,都会被的车轮碾压至渣。
姜羲不便在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转而问起:“车架上是你的四妹妹么?她似乎有些害羞?”
“嗯,她是我的四妹妹朝阳公主,性子有些内向,太后殿下也是看她整日闷在屋里,有意让我带她出来走走,散散心。”叶诤说着,好笑地哈了一声,“谁曾想,碰上了你的热闹,今日这个青山还真是来对了!”
姜羲也听叶诤说了她与宁十九郎的事儿,然后她心头就只有一个想法——
长安的人怎么这么闲?
“你不明白,宁十九郎这个名字在这些人的眼里代表着什么。”叶诤答道,原来是姜羲把心里话不小心嘀咕出来了,“这么说吧,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他做什么都很完美,家中长辈都希望你能以他为榜样,以他作例子不断地催促你进步成长……唔,虽然没有长辈催过我,但幼时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先生们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当时还烦他得很,现在想想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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