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屋。
所有的婢女都被她打发走了,偌大院落如今空荡荡只剩她一人。
屋子里的摆设基本没变,她这次假死遁走,不可能把什么东西都带上,她的奶嬷嬷跟自小跟她长大的婢女们心疼她,挑挑拣拣好久也装满了数个箱子,一辆马车根本拉不走。
最后,穆玉姝说,她只带走一点衣物和贴身物件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带。
没有人敢反驳她,都默默垂泪收拾东西。
也没有人知道,穆玉姝骗了他们,其实她什么都不打算带走。
她抱着糖盒,坐到桌案前,提笔——笔还未落,泪珠就已洇湿了信笺。
她从糖盒里捻了一块糖,压住嘴里无边的苦涩,又重新鼓足勇气提笔:
‘十三哥亲启……’
在她手畔,有一个海棠卷云纹的青瓷酒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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