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稷听闻四皇子接到陛下书信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日都没出来,饭也没吃。着急的木言找上楚世子来看,楚稷却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慢吞吞地拖着一身惫懒脆弱的身子骨,迈进了叶诤书房。
“书信上写了什么?”楚稷开口就问。
不用猜,唯有这封来自长安的书信,才会搅乱叶诤的心绪。
叶诤苦笑难言,反正信使也没说书信不准旁人看,就将那几张纸往楚稷面前一推,而后落寞地坐在远处,刚点亮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楚稷很快看完了书信,递还给叶诤,一派从容平静。
他对书信里的内容并不意外。
楚稷自小便出入宫禁,伴君长大,世人都说是他的福分,只有楚稷自己明白这到底是福是祸。这漫长的岁月也让他比谁都清楚,长安金殿上的陛下,是一个怎样的性子。
不过,这封书信还真是把陛下的性子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叶诤接过书信往桌案上一拍,忍不住道:“你说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穆彻他犯了那么大的罪行!可以说他才是杨志源一案的最大主谋,其罪之恶劣,连杨志源都要屈居第二!偏偏这样一个穆彻,竟然……竟然……”
只见信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对穆彻的处置——
穆彻本人,与夫人、三名儿女共五人,赐白绫毒酒,其罪行秘而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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